Page 176 - 形势与政策 (2020年1月) 庄百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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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理论课案例教学指导

华尔街运动)到欧洲的移民与难民危机以及英国“脱欧”僵局、法国“黄背心”运动等,
都折射出自由主义经济模式与资本主义政治体制出现了运转失能的困境。与此相对应,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焕发出勃勃生机。在此背景下,美国等西方国家针对中国的
优越感逐步丧失,乃至于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悲观主义倾向与日益普遍的焦虑心理,而中国
的自信心与自豪感则不断高涨。

      再次是外交战略重心的变化。中国的全方位外交战略布局总体可以表述为“大国是关
键、周边是首要、发展中国家是基础、多边是重要舞台”,而对美外交一直是中国外交的
主要战略重点。2017 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构建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框架。
这意味着新时期中国外交将具有更多的全球性色彩,也更加注重均衡性。一些中国学者还
提出,中国不应该过分强调对美外交的重要性,以免在美国对华发难时自缚手脚。这似乎
反映了中国战略界、学术界正在重新思考美国在中国外交中的地位,一定程度上显示出美
国在中国外交中地位的相对弱化。与此同时,美国却在不断加大对中国的外交重视程度。
时至今日,特朗普政府提出了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的战略愿景,并在政策实践中加以
推行。这表明美国将注意力聚焦亚洲太平洋地区,乃至于更大的印度洋—太平洋地区的趋
势不会改变。无论是亚太,还是印太,中国都是美国地区战略的中心,对中国的政策关注
度将会持续提升。

      2. 美国特朗普政府对华政策变化的原因
      首先,它是美国战略界长期酝酿的结果。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战略界就掀起了一股
对华政策大辩论的高潮,其中主张对华施压的强硬派声音不断升高。当然,奥巴马政府在
表达对中国不满的同时,仍然认为中美双方有诸多可以合作的领域,因而竞争与合作仍是
其对华政策基调。2015 年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指出,“美国欢迎一个稳定、和平与
繁荣中国的崛起”,并“寻求与中国发展建设性关系”,强调中美之间“虽然会有竞争,但
不认为会必然发生对抗”。特朗普政府更进一步,基本上不提两国合作,更多聚焦于竞争
层面,并将美国的战略重心由同时应对两大挑战转化为重点应对传统大国挑战,中国则是
主要对象国。特朗普政府《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防战略报告》首次将中国对其构成的
挑战置于俄罗斯之前(《核态势评估报告》仍将俄罗斯列在首位),这反映出美国对中俄
威胁紧迫性认知的变化。国务院政策规划主任斯金纳表示,俄罗斯与中国都是美国的对
手,但两者并非等量齐观,俄罗斯仅仅是与美国竞争的“全球生存者”,而中国则是对美
国“更为根本的长远威胁”。耶鲁大学高级研究员拉伯 - 胡珀等人指出,中俄是美国的地
缘政治对手,但“莫斯科永远不会对美国的主导地位构成真正挑战”,而“中国或有望成
为唯一能与美国真正匹敌的竞争者”。中国前副外长何亚非著文指出,中美关系从“合作
的对手”转向了“竞争的对手”。美国学者布莱克维尔也认为,中美关系进入到第四个阶
段,即美国已经完全意识到中国实力增长的战略挑战并采取有效应对措施的阶段。因而,
美国对华战略认知与政策变化并非特朗普政府一时心血来潮,而是长期辩论的结果。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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